对于机手来说,每年的三夏跨区作业都是一次远征。跨越千里,耗时近月,麦客们心里对美好的明天都有着满满的期待,期待作业顺利,期待满载而归。
5月28日下午4点,湖北省荆门市屈家岭管理区何集办事处的谢明华夫妇即将跨区北上,他们将自家的雷沃谷神GE50开到了荆门鑫鹏农机合作社的维修点,对车辆进行了一次全面检修保养,还备好了黄油、割刀等常用配件,与往年不同,年前购买的新车上安装上了空调。“收麦子的时候太热了,驾驶室里得有45度,装上空调,还能凉快点。”
保养好了机器后,谢明华夫妇就与从河南过去的物流拖车老板针对今年的拖运价格进行商议,经过多回合的讨价还价,双方最终达成一致,拖运这台收割机定为1300元,地点就是从家乡湖北荆门出发到达河南开封市尉氏县。出发时间定在了当天晚上9点钟。
“原来的时候我们都是开着自家的货车运输收割机进行跨区作业,但跨区结束后回家一算账,刨去各项费用,还不如让物流公司拖车来的实惠,这样我们还能多赚点。”谢明华的媳妇说。
至于第一站为什么没有选择大多数跨区作业队的首站河南南阳,而是选择在开封尉氏县进行自己的跨区“首镰”,谢明华给出了自己的理由。他说,南阳历来都是河南三夏跨区麦收作业的首站,全国各地过去跨区作业的有很多,并且当地的机器也趋于饱和,这样如果再去南阳跨区作业就会很难赚到钱。而选择开封尉氏县也是纯属碰巧,去年三夏跨区作业结束后返程,在经过开封尉氏县这里时,碰巧遇到了当地的经纪人,就这样,双方建立了联系,并约定今年三夏来这里收割作业。
29日中午12点,经过10个小时的颠簸,车队赶到目的地,谢明华和媳妇这对“夫妻档”匆匆吃了几口午饭,找到当地的经纪人,接着就去离开封尉氏县城较近的蔡庄镇开始下地干活。“趁大忙来临前,多干点活,多赚点钱,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嘛”,谢明华收完一个农户的麦子后,忙里偷闲与笔者聊着天。
“老谢,抓紧啦啊,你看我家拉麦的车都过来了,赶紧给俺家收收”,这时走过来一个当地的农户跟谢明华打着招呼。
“好好,误不了事,我这个雷沃谷神GE50,今年的新机器,收的快着呢,放心吧!”谢明华报了一个歉意的笑容。
只见,谢明华爬上机器,熟练的鸣笛,踩油,挂档,调整位置,快速放下割台,再次进入“战斗”状态。眼瞅着一大片麦田被整齐的割倒,麦穗和秸秆被快速的输送到收割机的大嘴巴里,麦皮从车后面的大屁股里噗噗的往外喷洒,煞是好看。
笔者跟随老谢的机器后面,在地里随手抓起一把麦皮,几乎看不到一粒麦子,可见这个“大家伙”不仅收割速度快,清洁度也相当给力。
“您觉得这机器收的咋样啊?还满意不?”笔者问旁边的农户,“好着哩,我就是看见这机器收的又快又好,才叫他给我们家收麦呢,老百姓忙碌了一年,不就是就图个丰收嘛。”
不一会,这家农户的麦田就被收割一空,剩下的是齐齐整整的麦茬,就像一道道优美的线条,成就的是机器带来的快速丰收之喜。
谈起这台雷沃谷神GE50,谢明华满眼欣喜,“这台机子是我买的第3台雷沃机器,我就认雷沃谷神,平均三四年换一次机器,这台GE50真的不错,不仅收割效率快,清洁度也特别高,还省油,绝对是我们这些农机手的首选。”
“怎么不请机手一起干啊?你们两口子这样没白没黑的干,太辛苦了”
“不是不想请,关键是请不起啊,现在出来跨区作业请一个机手至少需要7000块,太贵了!”谢明华的媳妇插了一嘴。“再说了,我们自己不辛苦,哪来的收入啊!”
当天,开封尉氏县的气温高达39度,笔者站在麦田的地头,不一会就感觉到浑身黏糊糊,汗流不止,一会就能打湿眼眶,晒得胳膊上的皮肤生疼。
谢明华却驾驶着自家的机器在地里一刻也舍不得停歇。谢明华的媳妇则在地头仔细丈量着收割地块的面积,然后跟农户“磨牙”收账。“家家都这样,手里拿着钱,非要讲下个10块8块,现在的钱太难挣了。”
了解到,仅仅一个三夏,谢明华在荆门当地就能够收割将近500亩的小麦,加上进行跨区作业,总共能够收割1500亩左右的小麦,刨去费用,纯收入一般在5万到6万之间;另外在家乡湖北荆门,谢明华5月初还要大面积收割当地的油菜,9月20号开始收割黄豆,这又有两三万进账,收入相当可观。
1991年,谢明华曾在家乡的农机公司干驾驶员,不仅能够熟练的“玩转”收割机,还有着驾驶装载机的本事,1999年农机公司改制后,谢明华和媳妇就回到了老家,分到了口粮田,又承包了一片土地,做起了地道的农民,从那时候起谢明华就在农忙时开收割机,农闲时则在当地的工地上开装载机,一个月4500,能开6个月时间,媳妇和女儿则在江苏打工赚钱,每月也能有5000多的纯收入,细细一算,一年纯收入至少15万,成为今天新职业白领时代的典型代表。
当我们先行离开时,麦客谢明华们依然奋战在河南广袤的田野上。他们预计6月5号去山东梁山进行收割,开始新的征程。“那个地方年年去,都熟悉了,收割价格也比这边高不少,而且那边的经纪人早就打过电话来了,希望能够不虚此行。”
不管他们是否情愿,岁月总在发生变化,不会停歇的,是麦客们追逐麦收的脚步和勤劳创新的精神。像谢明华这样的“新职业白领”将来会越来越多,也正是由于他们的聪明才智和辛勤劳动,他们未来的生活才会越过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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