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旺季,蔬菜滞销是常有的事。为了应对卖难,政府出面卖爱心菜,社会呼吁消费者认购滞销蔬菜已经成了常规的应急手段。然而,亡羊补牢终有损失。正确的市场信息如何才能及时传递给农民,生产结构的调整如何才能做到科学合理?这一切都需要现代化的大农业支持体系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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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7日。小暑。山西省太原市清徐县集义村。65岁的村民姚玉梅和29岁的小儿子刘龙龙在自家5亩茴子白菜地里砍菜,将近中午时,满满的一农用三轮车已经装起。刘龙龙的目的地是临近的东楚王村,那里有一个蔬菜经纪人要一点菜。
“四分钱一斤,卖不下个啥。”姚玉梅说,“不少人,扔下菜去城里打工了。我能卖几个是几个,卖不了,收不了,也就扔地里算了。”
那天早上,村支书贾建义家10亩的茴子白作为绿肥被旋耕入地。夏菜的时令到了,贾建义要赶着下一季,姚玉梅也有了赶快旋耕,改种西葫芦的想法。
西葫芦的未来有多好,姚玉梅心里没底。并且,6月上中旬,西葫芦也刚刚遭遇这一际遇,去年8毛钱一斤,今年8分钱。
困局:去年赚了二十几万今年每亩倒赔几十元
2015年,是集义村增收的一年。茴子白一斤卖到了七八毛钱,一亩地的毛收入在七八千元左右,当地农民的亩投入成本在500元左右,土地流转的农民投入在1500元左右。
“晋城一个租地的,租了20亩地,只种西葫芦和茴子白,赚了二十几万。”姚玉梅说。
“今年就不行了,我们家不雇人,勉强能回本,其他家没劳力的,要是雇人每亩卖了还得赔几十块钱。”刘龙龙说。
“晋城有人今年租了500亩地,一亩租金1000元。前些天,我在地里看见他哇哇大哭。唉,赔痛了。”姚玉梅说。
姚玉梅是从邻村东辽西嫁过来的,打嫁过来集义村就是种菜大村,“尽管几十年里都在和老天爷打赌”,她也没记得价格能跌到现在这样。
种什么?往哪卖?无论是村干部贾建义还是村民姚玉梅完全茫然,埋头生产成为他们的生存现状,这基本上反映了北菜南运中菜农在全国市场上的尴尬。
其实,山西地处北纬34°到42°,全国蔬菜大流通格局下,山西蔬菜生产在的种植优势在于全国市场的互补上:7、8、9三个月,南方高温天气,不适宜蔬菜生长,茄果类夏菜主要靠山西、陕西、河北供应。
这些年,这些省份的规模化蔬菜种植,已经呈现出结构性过剩,加上上市时间无法控制,几个地方同时上市,南方市场就会饱和。
内销本地呢?晋中汇隆农产品批发市场郝篆仙说,仅太原市郊县阳曲县一天的西葫芦产量就有40万斤,而新发地市场每天只有30万斤需求,很显然北方最大的批发市场都无力接棒山西一个蔬菜大县的巨量生产,农超对接、农校对接、甚至农村与社区对接更是无法消化,错季南运才是根本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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